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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知识报(第11期)编辑加工十忌 2021/2/1 15:58:57

——人民文学出版社王笠耘在编辑研讨会上的发言

编辑加工范围很广。外文部的编辑加工与古典部的不同;戏编室的与鲁编室的又不同。即使在现代文学部,诗歌组与小说组在这方面也大不相同。隔行如隔山,我只能侧重小说方面的编辑加工问题,谈一点自己的看法。
各种工作都有它的规律。违背了它,就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,就要出漏子,闹笑话,受到惩罚。我们常常把这些带规律性的东西从反面表述出来,称之为“忌讳”,提醒人们切不可冒犯。
写诗有写诗的忌讳。历代的诗话、词话,把它们归结为七忌、八忌不等。
写小说也有忌讳。人物概念化,千人一面,就是第一忌;情节公式化,老一套,就是第二忌……
编辑加工同样有忌讳。我初步归纳为十忌,谨供参考。

一忌:错字连篇

有些出版物,错别字泛滥成灾,触目惊心。社会上也出现了这类问题,如“欢度春节”,写成“欢渡春节”,好象要过条河。“包子铺”,写成“饱子铺”,斗大的错字,挂在街上,令人啼笑皆非。
不能认为错别字无关宏旨,可掉以轻心。巴人写过一篇著名的文章《况钟的笔》,描述了《十五贯》中平反冤案的情节:况钟拿着判处死刑的朱笔,三落三“起”,动人心魄。文章在报纸上发表时,编辑自作聪明,改为三起三“落”。一字之差,两条人命!怎能说错字无关紧要?对编辑加工来说,原稿上遗留了一个错字,就是工作上遗留了一个污点。

二忌:语病不断

《被污辱与被损害的》这本书,解放前版,有句: “他今天很病。”这是从英文翻的,几乎一字不差地直译过来了,但这不是中国话。
还有一本翻译书,有这么两句: “你饿吗?” “是的。”这样答话,感到很可笑。毛病在哪?就在于不是中国话。其实:“你饿吗?” “饿。”就对了。
咱们社出的《金星英雄》,有一句写人“心里难过”,却译成“心脏痛楚”,好像突然得了心绞痛,岂不荒唐。这里混淆了“心儿”和“心脏”两个词。二者在一些外语中是同一个字,但在中国话里却大不相同;心儿可以飞向北京,心脏却不行,没有这种功能。
应该着重地提一下:汉语非常简练,往往省略一些词,可不能把这也当作语病。常听到这样的指责: “这句话没有主词!”其实,在汉语中,主词往往是可以虚起来的。如《红楼梦》,有一段开头一句就是: “来到怡红院。”是谁来了?从上段看下来自然明白。这不能怪曹雪芹没加主词,只能怪我们头脑中有一本洋人的文法在作怪。若《桃花源记》每句有个主词,那就满篇都是“渔人……渔人……”如此罗嗦,也就不会流传到今天了。
对待语病,有两种不同的态度。一种是抓住不放,不消灭不罢休,往往花两三个钟头才改掉一个病句。另一种态度是少伤脑筋,高抬贵手,就让它带着语病去见读者。这样,力气少花一半,速度却提高一倍。两种态度,两种结果。对出版物如此,对编辑也是如此:持第一种态度的,编辑水平日新月异;持另一种态度的,同样过了几年,却依然故我。
了解出版社内情的人都知道:有些作者,甚至有的作家,缺少基本功,缺少组织生活素材和遣词造句的能力。他们的作品,不经过逐章逐段、逐字逐句的编辑加工,根本读不下去。有些作品就是这样改出来的,投进了编辑的大量心血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编辑的确是无名英雄,编辑工作是崇高的社会工作。正因为如此,一个真正的编辑,应该永远禁止自己不严肃,不论是在组稿、审稿,还是在进行编辑加工。

三忌:标点混乱

很多老作家,每个标点都经过细心斟酌,一丝不苟。叶圣陶、何其芳在这方面就达到了极其精确的程度。但有些作家就不够注意。有位作家,文笔奔放,整段全是逗点,末了才是个句号。有位老作家兼希腊文翻译家,直到五十年代翻译《伊索寓言》时,还沿袭了古人的断句习惯,只用两个标点:顿号和句号。还有部长篇小说,每句对话,末尾都用虚点,每段末尾也是虚点,满篇尽虚点,仿佛意思多极了,说不尽。我们的编辑把它们几乎都删光了,删得好!
在改标点时,往往会发现文理不通的句子。每逢点不下去了,准有语病出现。有位作家的早期作品,爱用破折号,很不得当。经推敲,发现他的破折号下,掩藏的净是“病号”。

四忌:规格不一

最常见的是人名不统一。特别是跑龙套的人物,前面写成“许才”,后面变成“徐财”。译名中,前译“索非亚”,后面却变成“苏菲娅”。以往有些译音极不准确,如雨果译作“嚣俄”,恰巴耶夫译成“夏伯阳”,已成为笑话。一般情况下,应按现在的译法统一。
注释的规格也要基本统一。注文从繁从简,也要大体一致。一些难懂的或今天已不常见的词,如“德先生”(民主)、“赛先生”(科学),第一次出现加注,第二次就不要加了。

五忌:引文不核

重要的引文一定要核对,而且要用最新版本核对。
恩格斯关于现实主义的那句名言,以前译为: “除了细节的真实之外,还要正确地表现出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。”现在是: “除细节的真实外,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。”两种译文,相差有多远!在这新的译文发表之前,我们出版物的内容说明中,从没有出现过“再现生活”这类词。
附带说一下:不仅引文要核对,连自己或请人抄写过的文字,也必须核对,不然难免有错。

六忌:字迹潦草

有的作家,如鲁迅、茅盾、老舍等,原稿一笔一画,清清楚楚,看了令人肃然起敬。然而有些作者,一笔大草,龙飞凤舞,却又不合乎草字书法,奇形怪状,好像天书。这样的书稿是不能发排的。
编辑一方面要把难猜难认的字改过来;另一方面,自己写字务必清楚。特别是外文,最好不用草体,而用正体,以免排错。

七忌:划改过乱

原稿上如改得纵横交错,线路不明,红笔蓝笔重叠,这就需要重新抄写。有的编辑非常负责任,一旦划改过乱,就一段段抄好贴在上面,有时一连几页重抄。我们应该学习这种编辑加工的严肃精神。

八忌:改人风格

凡有成就的作家都有自己的风格。编辑加工时,千万不要单凭自己看着不顺眼,就大笔一挥,改成自己的风格。
有位作家,语汇大部分来自山东农村的口语,小部分来自旧小说。句子结构喜欢对偶,四个字一顿。这种文字风格,作为读者,你可以不喜欢,但是作为编辑,你却不能用你习惯的那一套,去改造人家的风格。
还有一位作家,早年是搞翻译的,他喜欢用陕西很土的语汇,而句子结构却又是欧化的。这种“土洋结合”,你可能不习惯,甚至反感,这是完全允许的;但是作为编辑,却不能以你的爱好强加于人,改变人家的风格。
如果遇到文理不通的句子,或前言不接后语的地方,要尽可能地用他原句的结构形式,用他原有的那些字和词汇,移前挪后,把它改通。这会很费劲,但基本上保留了他的文字风格。千万不要大笔一挥,抹掉他的,换上我的。那很省事,但改了人家的风格。
一位厨师,如果一经他的手,把鱼做的没有鱼味,把熊掌做的没有熊掌味,那是最糟糕的厨师。同样,一位编辑,一经他的手,各种作家的风格都化为乌有,那还算什么好编辑呢?

九忌:违反常识

我们有部长篇小说上写道: 666粉是试验了六百六十六次才成功的。其实,这是五十年代初农业科学院发明的,因为分子式中有三个六而得名,与试验了多少次毫无关系。这类常识性的错误,加工的时候不应放过。

十忌:无事生非

编辑加工中最犯忌讳的是:作品中原是好的对的,却被编辑给改坏改错了。如,最早出现的一部中篇小说《金色兴安岭》,描写到解放前的草原之夜,形容冷风像鬼哭一样。这原是很贴切的,却被编辑改掉,还唯恐别人不懂,特地加了批语:世界上根本没有鬼,哪里有鬼哭?
还有一部长篇小说《春天来到鸭绿江》,其中有一句是:中国革命的火炬,照亮了亚洲,照亮了全世界。这话也被编辑改掉,并说:火炬只能照亮几尺,不可能照亮全世界。照此审查下去,李白的名句“白发三千丈”,怎么也逃不过这鬼门关。
这就是无事生非。
一个作家,最痛心的莫过于自己最有光彩、最得意的警句,被编辑认为“不通”而砍掉,或者改成一句四平八稳的普通话。这和牙科大夫把坏牙给你留下,把好牙拔掉一样令人痛心。编辑加工时,切记笔下留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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